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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救信息:120司机,与“死神”赛跑的人(组图)

来源:兰州晨报上海嘉大心肺复苏模拟人网www.shyxmx.com    作者:嘉大    发布时间:2012-2-13 11:03:17
平时,拓万龙总是把急救车收拾得干净整洁。
平时,拓万龙总是把急救车收拾得干净整洁。
司机拓万龙在执行急救任务途中。
司机拓万龙在执行急救任务途中。

  闪着蓝光、响着警笛的急救车和生命紧密相连,更多的时候是在和“死神”赛跑。尽管拥堵的道路和人为的因素加剧了赛跑的难度,但急救车司机仍想方设法地争当赢家。

  “抱团式”待命

  工作24小时,休息48小时,一份听起来还不错的工作。

  2月2日农历正月十一早晨8时,窗外不时响起的鞭炮声,提醒甘肃省紧急医疗救援中心正在当班的急救车司机拓万龙,春节仍在继续。

  水杯里的热气袅袅上升,拓万龙与其他两位当班的急救医生坐在值班室里,等待调度中心的指令。

  “急救好像人生,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?”当班医生高明道调侃道。在当班的24小时里他们都是这种“抱团式”的待命状态,3人形影不离,保证在一分钟内上车出发。

  1987年出生的拓万龙,当兵5年,2009年从新疆复员回到兰州,通过招聘进入甘肃省紧急医疗救援中心,当上了一名急救车司机。

  军人出身的拓万龙对于急救这份同样具有使命感的工作充满敬畏,他觉得将生命垂危的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挺神圣的。

  “刚开上急救车时,有点急,有点怕,老想着开慢了病人死了怎么办?”拓万龙说,“人们都觉得120司机是疯子,拉警报没人让,打着方向盘专门别你,逆行时对方直接开车顶过来,可我们真急,要么是去救人要么是去送人,都是危重病人,一分钟也耽误不得。”

  除了车要开得又稳又快,他还要当担架工,参与现场抢救,做心肺复苏按压、准备液体、做心脏防颤。“一分钟不少于100次的按压,10分钟下来腰困得不行,替换替换总是好的,急救实际是一个团队在和死神打仗,齐心协力才能挽救生命。”

  或许是春节的关系,这天早晨他们只接到两项急救任务,每项急救与转运任务基本在一小时内完成。

  看看手表时针已指向下午1时,3人决定去吃饭,刚刚开好票排队取饭的片刻,手机收到调度中心短信:武都路什字某酒店一位老人晕厥。顾不上吃饭,三人急忙往急救车上跑。

  “你好!我是急救中心,我们已到,您具体位置在哪里?”3分钟后,急救车到达目的地,问明具体位置后,两位医生提着急救箱冲了进去,而电梯刚刚开走,二人只好四处寻找楼梯,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上去。

  拓万龙留守在原地,一是要确保把车停在不堵塞交通的位置,二是等待前方医生根据病人病情做下一步的安排,通常是运送担架,或其他医疗设备。

  没一会,医生打来电话需要担架。

  提着简易担架来到现场,拓万龙见到高血压病突发的老人瘫在椅子上,经过医生的抢救,意识清醒、说话清楚,地面上还有大量呕吐物。春节上班期间,他遇到类似的情况最多,他心里清楚出现这类情况最易引发脑梗塞,为了安全起见,征得病人家属同意,这类病人基本都要送到医院入院观察。

  见到有家属帮忙,拓万龙又跑到楼下,将急救车开到离酒店最近的地方,打开后车门把推车推到酒店门口,刚刚就绪,医生和家属也抬着担架出来了。

  将病人顺顺利利地送到医院,办理了交接手续,已到下午2时。三人不约而同地去面馆吃饭,谁也没提刚才见到的呕吐物,他们说习惯了。

  与“死神”赛跑

  事情有时就是那么巧,一下午都很平静,晚上7时三人正吃晚饭时,调度中心的电话又来了。

  “正宁路口车祸,赶紧!”热腾腾的炒面片刚吃了几口,把没吃完的面片装进塑料袋,他们急速上了车。

  单位门口的街道是单行道,急救车一出大门先向右转从解放门调头,经临夏路赶往事发现场。

  车刚转进临夏路便出现短暂压车,开车时面部表情一向严肃的拓万龙,眉头皱了皱。虽然急救车闪着蓝灯鸣着警笛,但前面的车都在亦步亦趋地停停走走,没有让行的意思,只得跟着车流前进,看着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医生不时看表,他无奈地说了句:“只能跟着走了。”

  两分钟后,急救车出了狭窄的临夏路,拓万龙开始左拐右拐地往前开,拐到了中山路,四排密密麻麻的车流又横亘在眼前。眼睛向右边一撇,拓万龙把急救车开向了自行车道,一路开了过去。“堵车时病人家属催、调度中心催,我跟他们说都改成飞行模式了。”他哈哈大笑着说,“急的时候真想驾着车飞过车流。”

  此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拓万龙说,晚上开快车最危险,所以即便可以闯红灯、逆行,他也尽量避免,同时还要高度集中精力,不敢分神。遇到接送危重病人,需要随机应变、见缝插针,有时人行道也得上,实在不行选择绕道。但碰上严重堵车的时候,也无能为力。“现在马路上开车的新手太多,左右乱拐、变道不变灯、乱过马路。你去救人,结果撞了人或者被撞了,不是更耽误事吗?需要急救病人的生命可都在我手上。”

  急救车到达正宁路北口时,人行道上一名妇女被几个人围着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,医生下车检查伤情后,对站在一旁的拓万龙说了句:“送医院”!他立刻打开急救车后门,麻利地取下推车送到病人面前。“一、二、三,抬!”三人十分默契地把伤者放上推车,推进急救车,动作麻利干净。

  关上车门,拓万龙发动车开往兰大二院,行至南关什字遇上红灯,正在执勤的交警拦住对面来车,示意他尽快通过。但调头,前面又是汹涌的车流,拓万龙驾驶的急救车再次驶上自行车道,前面的出租车闪到了旁边的开阔地,而一辆私家车却不让道,没辙,他只得拐回机动车道绕过去后,又拐到自行车道……车窗外张掖路步行街人头攒动,车窗内医生在为病人做着各种检查,拓万龙则边按警报边挪动车体,5分钟后病人顺利送到了医院。

  这趟结束,塑料袋里的晚饭已经冰凉,在微波炉里热了热,拓万龙与同事一起吃起来。

  “那地方车流量大,晚上经常撞人,不如把中间的人行道封了!”吃着饭拓万龙突然说,刚说完他又否定了一句,“不对,要封掉了行人还不得翻栏杆,更危险。”旁边的同事专注于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新闻,没有回应他的自言自语。

  遗憾与喜悦

  晚10时45分,拓万龙的手机响了,不用看他都知道急救任务来了。这次目的地在八里窑,兰州郊区。

  “快快快……这里这里……”急促的语调,清晰的催促声不绝于耳。急救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后刚刚停稳,没等医生下车,几个人已接过他们手里的急救箱,指引着往山坡上跑去。见几人下车跑了,拓万龙把车倒好停在路边,打开红色应急灯耐心等待。

  郊区的街道很窄,只能容纳两辆车并行。拓万龙担心车放在这里不安全,他下车先看了看车况,又往周围走了走,想找个宽敞的地方停车未果。

  “师傅,医生说要急救,让你带仪器上!”一听这话,拓万龙奔到车前打开车门,拎出呼吸机、心脏防颤器跟着来人往前跑。

  这是一个农家小院,病人双眼紧闭躺在沙发上,两名医生一人在用药,一人正用专业工具清理病人口腔杂物。拓万龙见状拨开围在病人旁边的家属,插上呼吸机电源交给医生,又换下正在做心肺复苏的另一名医生,快速地按压起来,不一会他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。

  “他有什么病史没有?”“没有。”“啥时昏迷的?”“不到8点。”“怎么3个小时后才打电话?”“以为是酒喝多了没啥大事。”

  听到医生和家属的对话,拓万龙有些吃惊,根据以往的经验,他知道病人已过了最佳抢救时间。

  加大用药剂量、心脏除颤……直到11时50分,抢救依然没有效果,心电图显示已成直线,医生看了看病人的瞳孔,又摸了脉搏,宣布了结果:“器械撤了吧,人不行了。”

  医生开始填写院前急救病历,家属的哭声四起,却丝毫没有让撤器械的意思,拓万龙和另一名医生也仍在轮番做着心肺复苏按压,最终,家属中的一位老者示意他们停手……

  “能理解你们的心情,毕竟死者才45岁,可耽搁的时间太长了,你们早点打电话或许还有救。”人死了,医生最后交待的几句话,显得有些苍白。

  夜色凝重、星星闪烁,他们各自拎着两个急救箱子走出死者家门。与来时不同,没有人出来相送,没有人前呼后拥,只有哭声在身后回荡。回来的路上,三个人长久地保持着沉默,忘却了疲惫,只有遗憾和惋惜。

  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,拓万龙发现一些社会问题很严重。“30岁左右的年轻人游手好闲,晚上下班后没事干就喝酒,喝了酒就找茬打架,不仅男的打,小女孩也打。”从去年开始,拓万龙只要当班,晚上几乎没休息过,越来越多的打架斗殴,加剧了出车的频率,也延长了他们的工作时间,下班时间有时能拖到第二天中午。

  只有24岁的拓万龙,这样谈论身边的年轻人:“许多年轻人易冲动,心理承受力太差,打架受伤,自残自杀的特别多。”去年春节时,一名24岁的新婚女子,因为老公有外遇而割腕自杀,弄得满屋子满墙都是血,人躺在床上血不停地流,大骂着不让人靠近。好不容易安抚着把伤口包扎上,但女子死活不肯去医院做缝合,大家轮番劝说了一个多小时,才稳住对方的情绪把人送到了医院,那趟出诊他们花了近两小时。

  体力劳动不是最累的,拓万龙最委屈的是家属无缘无故地骂人、醉酒者打人。“哪个车上的人没挨过打,喝醉打人太正常了。你给他做治疗,他还要动手打你,有些直接掏出刀子。”拓万龙说。

  委屈归委屈,拓万龙最光荣最自豪的,是用最快的速度帮助大夫做急救,看到心电图仪器上心跳复苏了,病人有了生命迹象,再把病人安全地送到医院,工作也算是100%完成了。“每当这时,听到家属说谢谢,心情特别好,再累也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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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/图 本报记者 崔雪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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